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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t today.

【琴酒×基尔】​假酒兑烟灰

• 小手摸大手,浅浅磕一口

•  伪m26剧情线,不合理之处请见谅



    总要认清一些事的。

    基尔的心里一直很清楚,琴酒不是一个会将自己的信任放在下属身上的人,一丝一毫都不会。

   

    现在她正骑着摩托,被风吹的睁不开眼。既是故意也是状况外的变故,她几乎要将任务目标跟丢了。

    “基尔,动作太慢了。”琴酒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,基尔只得皱眉加速。


    她不能杀死这位探员,EPO¹的机密如果被组织掌握,对她卧底身份的保密十分不利。

    间隔较远的路灯映着她的眸光忽明忽暗,基尔知道自己会怎么做——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,她不会留下活口,只要保证机密被彻底销毁。

   太清楚不过了,身为一名卧底的选择。



   人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向左转,基尔轻抬脚尖调挡加速,视线捕捉到了逃窜的身影。她记得琴酒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终于,她将目标堵在了河边,街道的尽头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刹车之后右扭龙头,她倾斜身子利落的从摩托上下来。甚至有闲工夫摘下头盔,她知道对面人没有携带枪支,自然也没有攻击的手段。

    

    琴酒没有透露他的位置,这让基尔感到有些不妙,隐隐的不安让她沉默不语的举起枪,对准回身与她对视的女探员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人!”探员往后退了一步,一只脚差点踩空,后方就是河流。

    

    基尔则跟着上前一步,脑中千回百转间,她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你身上的机密,交出来。”

    这是特意说给琴酒听的话,不论如何,就算是杀死这个探员,她也不能真的将机密拿到手。

    

    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,基尔再度上前一步。波动的水面似乎将潮气洒在了脸上,她屏住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。

    探员咬牙,当着基尔的面左顾右盼,目光已然投向了并不算湍急的河流。

    “我再说最后一遍。”基尔颇具恶人气质的笑了起来,“当然,你可以试试,是你的动作快,还是子弹更快——”


    毫无预兆,肩膀像被重击似的前倾,基尔脚步不稳的半蹲下身,她强迫自己不顾捂住肩膀的本能,仰着头朝前方看去。

    血溅在了她脸上,却分不清是谁的,直到肩膀开始剧痛,直到那具身体没入了河流之中。

    

    嗒,嗒,黑色大衣的边角映入她眼帘,阴影覆盖下来,基尔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琴酒先她一步动手了,他击中了探员的头部,为此不惜穿透基尔的肩膀。

    基尔能闻到他身上硝烟的气息,她的喉咙发干,目光定在握住伯莱塔的那只手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  

     “撤退了。”

    琴酒说道,他神色不明的瞥了基尔一眼,却更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残留的血迹。

    这时基尔才捂着肩膀起身,琴酒射击的角度很刁钻,防弹衣没能防住。站稳的瞬间眼前发黑,当她意识到枪支掉落在地的时候,琴酒已经和她一同低头瞧去。


    血液不断涌出,粘黏在她手上,基尔垂下眼睑,面无表情的看着琴酒将枪支递还给她。

    用的是左手。


    这时她应该说些什么呢?基尔单手接过,阵阵抽痛让她吸了一口气。天色黑沉下去,他们的影子都已经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受伤的手臂无力垂下,这下不可能骑摩托返回了,基尔心想,下一刻却听见琴酒对着耳麦吩咐基安蒂过来收尾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了一眼,琴酒不再言语,基尔却明白了他的指示:琴酒让她坐自己的车撤退。



    很清楚吧,她对自己说,琴酒不会顾忌那些姑且称为同伴之人的死活,事实正如她所想,琴酒一切以任务优先。

    但沾血的手接过那把枪的时候,她更清楚自己是想说一些话的,转瞬即逝,她没抓住。


    琴酒弯腰替她捡起了枪,所以呢,她想说的话不是感谢,毕竟肩膀的贯穿伤就是由他所致。

    这超出了基尔的理解范围,这不像她定义下的琴酒会做的事,所以她感到意外。那一瞬间,她慌乱的想要迫使琴酒回到她的认知中去。

    可是琴酒转身走去,保持沉默,但要求基尔跟上。回不去了,她的认知被打碎了。



    “你下手可真不留情。”她听见自己说。

    这不是她想说的,而是若无其事的她应该说的。她需要自己装作不在乎,所以说的坦然。



-- --


    有时候基尔会想,那时琴酒让流着血的她上车,也许并不是出于某种难以察觉的弥补心理,而仅仅是因为那辆车不是保时捷356A。


    最终现场清理血迹的任务交给了科恩,基尔虚弱的靠在椅背上,她不指望琴酒会带她去组织的地下诊所,只暗暗注意着路线,时刻准备下车独自去治疗。

    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,车里的那段谈话她就快记不清了,只知道自己答的心不在焉。



    “是你太拖沓了。”

    好半天她才意识到这是琴酒的回答,汽车行驶在大路上,后方的河流早已望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笑了起来。


    开车时琴酒也不忘用点烟器给自己点上一根烟,他单手扶着方向盘,银发不太服帖的垂落在靠背上。

    基尔不知道琴酒有在车里放音乐的习惯,至少在保时捷里没有过。就好像,她从不知道琴酒喜欢爵士乐一样。


    因为不了解,也因为窥探欲,当琴酒未知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时,她是难以应对的——她会觉得脱离了掌控,即使是对着琴酒。

    只有烟味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下来。


    “伏特加留在了日本?”她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琴酒不置可否,他吐出一口烟雾,没什么表情的回道:

    “你们之后去和他会合,不过,是在你的伤痊愈之前。”

    他偏头看向基尔,眼睛是墨绿色的。


    

    所以基尔点头,她伸出了一只手,歪斜着身子,指尖微不可察的抚过一缕银色的发丝。

    琴酒望向她摊开的手掌,最终嗤笑一声压低帽沿,抽出七星烟盒里的一根香烟,两指夹起后在基尔眼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他没问基尔讨要香烟的原因,基尔也不打算说,她自己也并不能说的清,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渴望,驱使着她越界、点燃香烟。


    她很习惯这样的味道,只是曾经主持人的工作让她有意限制自己,现在想来,吸烟的习惯都已经慢慢褪去了。这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碰烟。


    基尔微微挺起身,她改变主意了。

    “带着伤员上医院,很理所应当吧,Gin?”


    烟灰带着些火星子,从烟雾的包裹中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正在吸烟的伤员?”琴酒挑眉问道,“不过顺路的话,我不介意送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他有时让人捉摸不透,对待下属时似乎是纯粹的不介意,也或许,是难得的宽容。


    不会给予信任的人,同样是不会对他人抱有任何期望的人,琴酒理所当然的帮下属收尾,也只是他冷漠本性的一种体现罢了。

    所以琴酒的人情很好还,他欠别人人情时也从不说二话。


    “是你欠我一根烟。”基尔说道。

    一根琴酒不会主动偿还的香烟。



-- --


    可以确定的是,潜入组织的卧底,不论地位如何,他们都一定会留心那位留着银白色长发、开着保时捷的人。

    琴酒的特征无人不知,他往往是卧底们最想接近、同时也是最想远离的人。


    他专杀卧底的名声让很多人忌惮,曾经的基尔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抓住他,哪怕是让他受创都难以做到,犹记得莱伊抓捕琴酒失败之后叛逃的消息,铺天盖地的,组织里的卧底们人人自危。

    也正是从那时开始,琴酒清除卧底的行动愈发频繁,手段更残忍,清除的也更彻底。

    

    基尔就是从那次清扫之中幸存、晋升的人,不如说更像是是死过一次后,彻底融入黑色的鬼。

    父亲的牺牲推了她一把,让她浑身血腥的爬进了琴酒的队伍里。


    当然不会忘记见面的那一天,她失去了那么多,几乎是一无所有的站在了那里,不知有什么意义,不知代价为何这样重。

    是伏特加最先和她接头的,告诉她琴酒半小时后来。

    基尔默默喝酒,装作拘谨的模样,引得伏特加主动和她聊天,有些意外,伏特加说话三句必不离琴酒。

    “你很好奇为什么能加入大哥的行动小组吧?”伏特加说着,还装模作样的卖了个关子,实际只是他在自说自话,“大哥很看重你呢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什么?”她语气如常的问道,手指却捏紧了杯壁。

    “他向上头把你安排进来的,”伏特加喝了一口酒,他戴着墨镜,但打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,“要我说,你的事迹的确惊人。大哥说过,他更看重忠诚和保守秘密的人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言下之意,在基尔眼里等同于琴酒最讨厌叛徒和卧底。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”她低头说道,神色晦暗不明,“我还以为他更看重能力。”


    “大哥当然也看重这个!”伏特加像是在通过这句话显摆他自己的能力。

    琴酒的认可在他眼里分量很重嘛,基尔心想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可别想进来之后浑水摸鱼,大哥很严格,他最讨厌不听命令的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伏特加。”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伏特加。


    基尔呼吸一窒,她小心的抬头,却恰恰和琴酒垂下的目光相接,那长发甚至有些晃眼了,让她的视线偏离、逃窜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琴酒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只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来的很早啊,大哥,我原本还以为半个小时不够。”伏特加笑着说,只是琴酒没有搭理。


    “基尔。”琴酒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,审视般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个酒吧是组织的据点,所以位置非常隐秘,酒管也都是组织的人,好像明白琴酒的意思般,很快便上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基尔的目光不敢扫过去,她克制自己不去探究琴酒在喝什么,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

    “你之后就跟着我们出任务,接头地点伏特加会告诉你,哼,没有什么欢迎仪式,”他讽刺般笑了一声,“明天就有行动,上午九点,记得准时。”

    琴酒没摘下帽子,喝完最后一口酒便准备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

    可是偏偏伏特加没头没脑的对基尔说:

    “是啊,欢迎加入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琴酒的动作停顿了一瞬,基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撑着下巴笑出了声。    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琴酒有没有听到。



-- --


    基尔和伏特加会合了,在潜水艇里。

    琴酒的口风很严,基尔怎么也不会想到,就在日本岛屿附近,组织竟敢明目张胆的开着潜水艇四处闲逛。


    在勉强适应组织能够轻而易举的瞒过各种检测系统之后,更让她惊讶的事发生了。

    雪莉出现在了u盘存储的图片里,面对兴致勃勃要实施抓捕的伏特加,谁也不打算掺和这趟浑水。

    基尔为自己受伤未愈感到庆幸,以往的她很难拒绝这样的任务,她不像贝尔摩德和波本那样有恃无恐。


    最好失手,她暗暗心想,否则赤井秀一必然会来麻烦她。

    琴酒已经在赶来的路上,伏特加也已经找到宾加和他一起抓捕,局势一旦陷入被动便很难扭转,她只能期盼雪莉不会被抓住。

    最棘手的无疑是琴酒,基尔有自信能骗过伏特加,但面对琴酒,她向来承认自己束手无策。


    

    最终,看见小孩模样但陷入昏迷的雪莉时,基尔知道要遭了,她只能靠按住伤口来维持镇定。

    伏特加相信这就是雪莉,他会告诉琴酒,不,他已经告诉了琴酒,这就是最坏的局面了,如果还能更坏,那就只有琴酒亲眼看见雪莉的这副样子了。

    基尔还是慌了神,她不经思索的跟上了伏特加,在他准备绑住雪莉时自己上前一步,表示让她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雪莉醒了过来,并且准备自救,基尔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绑了一个活结,在蹲下身时假装没有发现雪莉在她帽子上贴的窃听器,全程没有说话,但做尽了所有她能做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琴酒要怎么进来?”她故意问道,伏特加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,果然,无需她多问,伏特加便打开了话头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能让大哥从鱼雷口进,我准备把潜水艇上浮,让大哥从上面降落下来。”伏特加得意的说。

    

    听起来不错,潜水艇上浮时绝对有漏洞可钻,基尔看着伏特加在操作台旁忙碌,心里已经有了盘算。

    只要在琴酒来之前逃跑,雪莉就有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

    她顺势摘下了帽子将其拿在手上,确认窃听器能够毫无阻碍的收音。

    接下来就是她的专长了,套伏特加的话对一个电台主持人来说,可谓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。

    

    伏特加热情的给她讲解着潜水艇的各种注意事项,基尔微笑着,听的十分专注。

    希望雪莉也能和她一样专注。


    时机非常凑巧,伏特加讲完之后立刻便收到了琴酒的消息,他忙不迭地把潜水艇上浮。基尔抬头看向上方,似乎头顶能够听见直升机的声音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后方传来响动,很轻微,但时刻注意的基尔没有忽略,她眼眸闪动着等待琴酒的到来,紧张的无以复加。


    上方的舱门打开了,伏特加已经迎了上去,一身黑衣的琴酒利落的从楼梯口往下走。基尔站在原地,双手抱臂的看着琴酒落地后大步朝她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“雪莉在哪儿?”他冷冷地问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大哥,在这边。”伏特加走在前面去开门,他势在必得的神情在看到房内散落在地的绳子后裂开了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琴酒阴狠的瞪了他一眼,里面空无一人。


    “不,不可能啊,除非他们跑进鱼雷口去了!”伏特加耸着肩膀跑向鱼雷口,果然发现闸门已经被关闭了。

    鱼雷口一旦关闭便不能打开,而根据伏特加的讲解,只有拉下闸门才能将里面的人杀死。

    

    琴酒当然能意识到这一点,他和雪莉只有一门之隔,既然不可能将门打开,那么他会做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。

    在琴酒将手搭在拉闸机关上时,基尔什么也不顾的奔了上去,她一把握住琴酒的手阻止他往下拉。

    

    手很冰,被海水淋湿过,连发丝上都挂着水珠。

    站在琴酒旁边,基尔能感觉到他投注的视线,她死死咬牙,僵持着没有松手。

    “你是老鼠吧,基尔,这么反常的举动——是想保住雪莉这个叛徒?”琴酒居高临下的说,但没想到基尔敢瞪着眼睛和他对视。


    “反常的是你吧,你不想知道雪莉为什么会变小吗?还有那个机构人员,她是组织要招揽的对象,不能死在这里。”基尔尖声说道。


    琴酒的手很大,基尔根本按不住,就在她试图用双手扒拉的时候,琴酒掏出了伯莱塔。

    枪口顶在她脑袋上,冷的让人有些发抖,基尔却显得底气更足了,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肩膀,眼里闪过一丝怒气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基尔说的没错啊,大哥。”伏特加在一旁插不进去,他慌张的对琴酒说道。

    哐当一声,从门后传来的巨大声响表明里面的人成功逃了出去,琴酒晚了一步,基尔最终拖住了他。

    

    见状,她毫不犹豫的挑开伯莱塔,半蹲下身,喘着气捂住肩膀,用力过度似乎让伤口裂开了。

    “冷静一点,Gin,逃走的人还能再抓回来。不是吗?”她瞥了一眼发丝还在滴水的男人,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

    不知道琴酒拿枪对准过她几次,恐怕已经数不清了。她不会因此失去理智,但不代表她会容忍。

    在对面人转过身的时候,她也拿起枪,在四目相对时对准了琴酒的心口。


    “再拿枪对准我一次,Gin,我会实打实的还回来。”她的语气很冷,却能咧着嘴扯出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

    正因为知道他不会信任别人,挑战他底线的心思就越难以抑制;越清楚他对待卧底的态度,基尔就越克制不住的去回怼。

    她需要借此提醒自己:看吧,她心想,父亲的死是她可以得到琴酒宽容的理由,所以她不需要。

    她不怕被伯莱塔对准,是因为总有一天,她会让琴酒再也露不出这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那么不妨大胆一点,她担惊受怕的够久了,如果摆不脱被怀疑被监视,那么不如坦然一些。

    在琴酒眼皮子底下做事的卧底,哈,她有些发笑,如果真有暴露的那一天,她会点根烟庆祝一下。


    “随便你。”琴酒说道,仿佛真的毫无异议,甚至于显得兴致盎然。

    他俯下身,反手握上基尔拿枪的手,随即食指用力猛地扣下扳机,子弹打偏之后射在一旁的闸门上。


    被银色的发丝蒙住了眼,基尔偏过头,她毫不示弱的回道:

    “拭目以待。”

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End.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¹欧洲刑警组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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