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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ike×Gus】​A Message

• 忍不住了我要搞阴间风味上司下属吃吃

    你和你的狗——当着他们两人的面，有人曾这么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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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诸事不顺的一天，照常来找自家boss汇报情况。当然了，他通常不负责汇报好消息。

    麦克正盯着古斯的办公桌，准确来说是桌面上的笔筒，他看的是里面插着的一把美工刀。

    笔筒里有圆珠笔，还有刻度尺，很正常的收纳，一把美工刀放进去毫不起眼。但他看的入神，一直看到古斯从身后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耳朵怎么样了？”古斯塔沃一进来就问。他的目光透着些许关切，双手放在桌面，交叠成塔状。

    别看了，这不是他用来给人割喉的那一把，麦克提醒自己，但很难说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第二把。“正在养伤。”他沉默了一下才回道。

    显然没想到古斯会问起这个。

    麦克不常受伤，即便意外受伤了，他也从不上报，更不会在面对古斯时表露出来。上司不问，他就不说，只可惜古斯塔沃时常问起，麦克也不擅隐瞒。

    更可惜的是这次伤口的位置太过明显，看见的人都要问一嘴。

    已经入冬，在室内也冻得慌。麦克的毛绒帽因为沾了血，被他洗干净晒了起来，所以今天他没帽子可戴。冷气渗进来时，能感到耳朵的伤口裂开似的刺痛。

    古斯塔沃不常开暖气，阿尔伯克基的冬天总也长不起来。麦克习惯性的将手揣进兜里，言归正传，他来这里是为了汇报有人意图抢劫货物的事件，有他守着抢劫没能成功，但事发突然，他也没留下活口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是喜欢变故的人，同样相信稳定和秩序才能带来长久，因此当意外发生时，处理事故和制造意外的人是很有必要的。

    这是共识，也是他们能够走到如今所拥有的、最为基本的默契。

    但今时不比往常，有什么更隐晦但长久弥漫的变故发生了，并且两人都心知肚明，清楚的知道源头在哪。

    那把美工刀竖着插在笔筒里，明晃晃的横在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最终是麦克先挑开话题，聊起了本不该由他开口提起的杰西平克曼。至于货物被抢这样的麻烦事，古斯会想到办法然后吩咐他的。他还要养伤，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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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和你的狗，最近可要夹起尾巴小心着点。”

    在一次气氛僵持的谈判中，被麦克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帮派称作古斯塔沃弗林的狗，很难不感到心情郁闷，乃至神情微妙的用余光去瞥顶头上司。

    那人打一进来就只向古斯塔沃问一个问题：是，还是否。偏偏在得到答案后打量起屋内的两人，最终在离开的前一刻丢下这句话。

    麦克向来不愿意去记已经被干掉的团伙的名字，事后忘不掉的，也只有这一句不知死活的挑衅。

    很不凑巧，古斯才刚刚杀了一条自己的狗，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
    和沃尔特怀特交涉纯粹是浪费生命，但他的确说对了，那是一个信息，古斯借着杀人这一举动传达着的信息：狗是可以被替代的。

    违抗他的人，敌人，或者手下，都将收获同样的结局。很难不感到寒心，那个时刻，很难克制住拿枪对准自己老板的冲动——麦克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所以他跑去酒吧喝酒，越喝就越清醒。很现实的难题，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。是他动摇了，还是古斯塔沃颠覆了固有印象，他是该当做什么也发生，还是要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脱身了？

    麦克知道沃尔特清楚他没法在古斯手底下长久工作，迟早有一天，沃尔特会再一次下令被清除。

    所以他也不意外沃尔特会找到自己，这位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制毒师不停的讽刺着古斯无情残酷的行径，企图引起麦克的共鸣，他想拉拢麦克，为自己谋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麦克双手抱胸目视前方，显然又一次走神了。他正看着平克曼拿进来放在桌上的水果盘，连盖子都没打开，不会有人吃的，他心想。

    在经历了实验室那一遭之后，两人之间的氛围仍旧是凝滞的，古斯似乎有意对手下进行威慑，但事后，再次面对麦克的时候，他的态度又变得耐人寻味起来。

    似乎麦克并不包含在内，他的关切又在传达着这样的信息，他不会这么对麦克。可麦克又是否敢去相信呢？

    谈判桌上，古斯塔沃极其明显的偏过头来看他，眼镜镜片在反光。于是麦克也被迫对上他的视线，他自己坐在靠墙的位置，本该是最不被注意的角落。

    一阵沉默，屋内已经没有别人了。显然，两人都选择了不予置评，也通常可以称为选择性无视。

    谁也不会承认这样的关系，但同样的，两人也都在观察着对方的态度，主人和狗，这样的形容是否真的能够轻易概括他们的关系呢。

    “我想没有这个必要。”古斯塔沃冷淡的对他说。

    在餐厅里，古斯塔沃曾明确的拒绝过麦克给他们一个教训的提议，现在却又似乎转变了态度——他们没有收敛起来的必要，因为古斯塔沃不会放过说出这番话的人。

    他的意思很明显，麦克看在眼里，却并不觉得针对他俩的这一句挑衅就能促使古斯塔沃转变态度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不同，他和古斯塔沃的其他手下，甚至是被半路招募的，是的，麦克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所以他照常汇报着，有问必答，永远保持着公事公办的语气，不多停留一秒，也不聊一句题外话。

    但古斯总是很敏锐，尽管麦克一向语气生硬且寡言少语，但他仍然察觉到了，就像从前那样。

   更何况他们早已经比从前更熟悉、也更了解彼此。

    他不会忘记几年前，被路边小混混用刀刺伤后，古斯塔沃把他送去养伤的地方。

    那是一切的转折点，就算明白那是古斯塔沃有意为之，麦克也没法不为之动容。他们相似的地方看起来不多，只有复仇是烂在心里也不曾忘的。

    后来他们俩一起坐车回到新墨西哥州，麦克回来了，他曾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，是弗林将他再次带了回来，重新带回到自己身边。    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吗？”

    之后每次完成任务回去汇报的时候，古斯都会这么问他。他们永远不会完全相互理解，但是他们将会并能够远远超过相互理解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同旁人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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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。”古斯说。

    他的上司说话总是这么严谨，相信能力，对事不对人，古斯塔沃从不会说一些看似客套实际空洞的话语，他的话总是需要细品的。

    麦克当然也足够了解他，是的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们竟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。在目前还活着的人里。

    这家餐厅麦克常来，从他带着儿媳孙女搬过来前就在这里了，熟识的服务员走了一个又一个，麦克是个念旧的人，但餐厅已经快要变得让他不认识了。

    “就像你说的，他表现的还不错，”麦克喝了一口茶，“但我们要信任他？”

    古斯塔沃扶了下眼镜框，他们正在讨论的人就站在门外，显而易见，这是一场私人且秘密的谈话，只有麦克和他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。我们的目的是拉拢他，”古斯塔沃平静的说，“在解决沃尔特怀特之前。”

    信任是很昂贵的，那需要耗费很长时间，而古斯塔沃现在还不认为平克曼值得他投入这些。

    “他来找过你。”接着古斯继续说道，语气不带疑问，这些事总是瞒不过他。

    麦克耸耸肩，尝了一口平克曼没动过的薯条，他没必要否认，是沃尔特主动找上门来的。

    “他试图说明你不值得信任，也许是为了拉拢我。”麦克垂下眼，说这话显得兴致缺缺，好像做了一件毫无必要的事：他真的在借沃尔特试探古斯。

    闻言，古斯整理领带后站起来，他走上前，将手轻轻搭在麦克肩膀。麦克人在吊灯正下方，因此他就像阴影一般覆盖下来，古斯俯身，他正贴在麦克耳边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们当然可以相互信任，一如既往……”他拍拍麦克的肩膀，作为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，古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语气显得真诚而具有说服力。

    但真的是这样吗？除了金钱和复仇之外，他们之间拥有信任这种东西吗。

    这当然也是一个讯息，它象征着一种安抚，以古斯塔沃内敛但不容置疑的方式。

    麦克不禁问自己，他还回的了头吗？在他最初为了钱选择古斯的时候，还是相互理解愿意帮他复仇之后。

    解绑的代价太大了，已经下不了船，因此只能将某些心惊而警惕的画面封箱，麦克支付不起这个沉没成本。

    或许内心里也不敢承认的，是他意图留下与离开的占比，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五五开。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选择，他早就因为某个选择而注定走上这条路了。

    麦克点点头起身，将餐具推到一边，什么也没说。并不去深究古斯塔沃是不是真心的，他还需要自己，这是麦克唯一需要确定的。

    就算他在未来某一天知晓，古斯塔沃从不一对一询问其他手下的伤势，在接下来的墨西哥之行也只准备带上麦克一人负责贴身保护，作为唯一能够托付信任的人——就算是这样，那也不会改变任何事。

    他离开了，但明天还会再来的。

    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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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编乱造勿深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