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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BSS】回吻你是我最后悔的决定

• 战时he (?)，私设有旧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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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活下来的那个瞬间，去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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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接吻时喜欢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永远是斯内普先推开小天狼星，然后再被牵着手指扯回来亲吻。

    他们的吻一反常态，不同于时刻不停的争吵，这个时候他们是沉默的。无数个吻都是沉默的，是闭上眼睛的。

    所以唯一的支撑便在于相扣的手上，紧握时忍不住的心脏乱跳，越发有力，也越发忘我。

    这个时刻，他们难得的互相依靠着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今天，他们没有任何事必须去做，也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前往，即使是睡到头昏脑胀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这代表一种安心的感觉，因为今天之后，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会不紧不慢的到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小天狼星一夜无梦，这很难得。他曾风餐露宿过，也在担忧与无力中失眠过，但不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，睡着时他总是做梦。

    几乎能够作为作为一切太平的象征，现在他一觉睡天亮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盯着天花板发呆，这里的布置对他来说仍有些陌生，只有被他握住的那只冰凉的手是熟悉的，此刻正慢慢回暖。

    他们都搬出了自己视为耻辱、视为囚笼的房子，那里不是家。

    斯内普醒了。

    他们睡着之前还在对一些琐事进行争论，可是再次睁眼瞥见对方的时候，他们却不约而同的闭上嘴，不言语，也不动作。

    像不可多得的幸运，他们享受这样安静的时时刻刻。    

    一切都很安静，只有令人心安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他习惯将鼻尖抵在斯内普的颈窝，那里有伤疤的痕迹，每当他这样做的时候，斯内普都会克制的往回缩，直至有余地撇过头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而小天狼星会用眼神告诉他，没什么需要回避的，那是活下来的证明。

 

    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有这个权利，摆脱阴影、享受美好的权利。不论他过去走在哪条路上，不论今后又将去往何方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令人动容，斯内普不会告诉他。但说实在的，他的观察力差的惊人，明明就吻在脖颈处，他却忽略了对面人与他对视时喉结的滚动。

 

    也许爱情都起始于一个吻。但第一次总是特殊的，如果小天狼星还有张嘴说话的空间，他会说那时自己简直蠢透了，毫无招架之力。

    斯内普先吻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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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已经是五月的清晨，依旧有一丝凉意。

    其实夜里也很冷，但盖不住的火星与黑烟让周身只觉得焦灼、粘稠。

    霍格沃茨城堡内外几乎找不出一处能够落脚的地方，到处是人影，横着竖着的都有，至少活着的居多。

    小天狼星被碎石绊了一脚，他的视线扫过四面八方，只除了脚下。

    忍不住撑在破败的墙壁上歇息，不得不承认中年人体力不支的事实。

    握着魔杖的手已经开始发麻，他仍然坚持着，心里想着自己还不能倒下，战争还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沿途遇到的还能走的伤员都被他赶到礼堂里去，红光到处闪烁，逼得他时不时放一个铁甲咒进行掩护。

    凤凰社的人手被分配在各个不同的方位，小天狼星没看到他们，只有祈祷他们都还活着。

    他抹了把脸，颧骨处不知何时有了擦伤，小天狼星看着自己手上的血，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等天再亮一些，他也只能回到礼堂去了。局势不容乐观，谁也不知道食死徒什么时候发起又一轮进攻——炸掉的桥对面还能看到团团黑影，那些人并没有在一开始跟着冲进来。

    再找不到一个站着的食死徒，小天狼星十分庆幸他们这里有打人柳，许多难以对付的狼人都是倒在它的树枝下。

    嗓子像要冒烟一般，小天狼星弯下腰，勉强抑制住咳嗽的冲动，他低垂着头，视线恰巧落在了打人柳底部的那个洞穴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，有人从那里走出来了，并且没有被打人柳察觉。

    这说明他们知道那个机关，小天狼星紧张的望着，这一点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知道。

    最终他抬脚试探的走近，因为他看到了担架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小天狼星！”熟悉的女声喊道，对面人先认出了他，“哈利，你有没有看到哈利？”

    “他肯定穿了隐形衣，赫敏，”另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，“要我说，我们真的……真的要把他运到礼堂里去吗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罗恩和赫敏一前一后的走来，见到他们，小天狼星本应该感到高兴的，可是他的目光死死定在他们中间那个躺在担架里的人影身上，一副失了魂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微张着嘴，一句回应的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斯内普不知生死的躺着，看起来伤势严重。为什么他会在这里？又为什么这两人愿意救他？

    小天狼星逼自己去想，斯内普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，他杀死了邓布利多，背叛了凤凰社，背叛了他们之间能称之为缓和的关系。

    

    如果可以，他宁愿那时斯内普没有救下他，这样面对如今的局面时，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重温他们延续至今的仇恨。又或者他早已经死去了，干脆一了百了。

    

   

    “当然，他还活着！哈利也同意这么做，是不是？”赫敏责备的说。

    他们似乎没功夫和小天狼星详谈，只打了个招呼就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小天狼星随着他们的移动转过身，但他只站在原地，试图靠深呼吸平复心情。

    他觉得斯内普该死吗？如果他现在跟上去，又是否能坦然面对斯内普可能的死亡呢？

    真该死，他居然可耻的、克制不住的想要逃跑，在厮杀的战场上他可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那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，小天狼星咬紧后槽牙，他终于决定跟上去。

    “哈利！”赫敏突然叫出声，小天狼星抬头望去，却没想到与迎面走来的哈利直直对上视线，而他才刚刚踏出一步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跟庞弗雷夫人解释过了，你们先走，她会尽全力救治斯内普教授。”哈利对两人吩咐道，语气低沉，他的眼镜几乎快要从鼻梁滑落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小天狼星没有动，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，哈利是来找他的。    

    他们很久没见了，看着哈利憔悴的面容，小天狼星给了他一个拥抱。两人的手紧紧贴上对方的后背，并不算如释重负，但知晓亲人活着比什么都强。

    “小天狼星，”哈利闷闷的喊，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，他伸出右手，神色坚定的递过一样东西，“收好，你可以等一切结束后再看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小天狼星问。

    他的教子不会回答了，哈利轻轻推开小天狼星，他抿紧了嘴，挺直身子朝城堡外走去，走向禁林的方向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哈利，你要去做什么？”好像有太多的东西压抑在心头，小天狼星忍不住喊道。

    哈利的背影从来没有那样挺拔，好像可以挡在所有人身前，替人们去死。

    于是哈利转过头，他答非所问，但注定了掐住小天狼星的死穴，自己则迈着步子离开，像是明白小天狼星不会阻拦。

    他最后只说了一句话：斯内普从始至终、一直是他们这边的，从未背叛过。

    像在高空坠落的中途突然清醒，眼前发黑的失重感与心悸让人双腿发软，一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。

    他并非意识不到那句话的意思，相反，每一个词都深深地撞进心头，沉甸甸的，不知要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小天狼星只知道自己必须动起来了。他直接掉头就跑，顺着城堡的走廊狂奔起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礼堂里有许多人。

    似乎有人喊了他的名字，但耳旁仿佛只有杂音，小天狼星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他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拉起的屏障，几乎隐没在昏暗且没有蜡烛照明的大厅，天花板破了洞，有橙红色的光在烧。

    “都别给我围在这里——”声音又回到了他的耳旁。

    是庞弗雷夫人在喊，她似乎点了盏灯，在满是人的空间里被挤的摇摇晃晃的，难怪她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可是小天狼星偏偏闯了进去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瓶，脸色阴沉的可怕，闪着刚出狱那会儿不顾一切的光。

    “……让我在这等着。”他虚靠在屏障上，说出像是请求的话，并不清楚自己的模样吓到了其他人。

    斯内普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，赫敏用储备的魔药吊住了他的命。虽然庞弗雷夫人拒绝将斯内普如今的状况透露给无关人士，但她的手没停过，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他们来不及将任何伤员送到圣芒戈，伏地魔没有停止进攻的趋势，他们就没有人手能够抽调。

    小天狼星沉默着，玻璃瓶已经被他捏的滚烫，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，有什么用，但是心脏像被揪住了一样，他死死攥着这东西，不敢放手。

    他在这里守了一夜，半梦半醒，只知道斯内普仍然昏迷。

    

    伏地魔失败了，哈利波特活了下来。

   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，礼堂内能动的人都争相走出去，剩下的人听着几乎震破墙壁的呼声，觉得这大概不是假消息。

    “剩下的全凭他自己了。”嘈杂的氛围里，这句话小天狼星听的格外清楚。

    他刚刚从外面回来，赫敏找到他，跟他说了些话，就是这些话让他选择回到礼堂，而不是城堡外面。

    他发现斯内普的眼皮颤动了一下，疲惫不堪的状态下，小天狼星差点以为这是幻觉。    

    接着，当那勉强擦干血迹的脖颈也有了喘气的迹象时，他又听见了一声咳嗽，很勉强，破碎不堪的。

    斯内普醒了。

    他撇过头，眼神也是清明的，视线落在小天狼星握着的玻璃瓶上，不用言语便能表达他的意图。

    在这个眼神那之前，小天狼星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，他相信斯内普不论对他报以怎样的反应，自己都能坦然的接受。

    可是转眼间就作废了，他站起来走近，蹲下身面对斯内普。

    “给了我这个，你就可以放心……去死，是不是？”他咬牙切齿的说，下一刻便将玻璃瓶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小天狼星将额头抵在床沿，等了那么久，突然间又不敢面对了，哪怕近在咫尺。他害怕看到斯内普的死志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看的，”他喃喃道，这次威胁的话说的像恳求，“我不接受，绝不接受。”

    赫敏转告了他，关于玻璃瓶是谁留给他的，又是该如何使用的。

    他的眼前晃过许多过去的光景，有他们两人共同的经历，但终究只是一晃而过，再也摸不着。小天狼星只清楚一点，他管不了过去的事，却至少要将当下紧紧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深呼一口气，他抬眼握住了斯内普的手，只是想清楚了从来都不复杂的事。

    “听着，我不需要你，你活下来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——”小天狼星一口气没喘上来，他憋红了脸，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按在斯内普身上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只有你自己值得。”

    他哽咽了，嘶哑的声音停顿下来。

    斯内普看着他，奄奄一息，但还没死，他似乎是挣扎着眨了眨眼，接着伸手攥住小天狼星的衣领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
    因为他吻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满身狼狈，各自的手上还有血污，但管他的，他们互相捧着对方的脸——

    加深这个吻，回应这个吻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们都活了下来，所以这不是最后一次吻，而成为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。

    在一片废墟里，在所有重建、重来、重获新生的人与土地见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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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该吻回去的。”小天狼星将手枕在头底下的时候说。

    “那样就没功夫说我爱你了，不是吗？我原本打算说的。”

    让他后悔的事一直很多，大多是无法挽回的，所以当他有心力去回顾时，那些为数不多后悔而又能够弥补的事，他绝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他那时没把话说完，他说自己不需要斯内普，是因为在他看来爱并不是需要。

    他所希望的，是斯内普拥有活下来的意志，而爱只是一种动力，不是要挟他违背自己意志的枷锁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但他又清楚，如果斯内普真的想去死，他是无法说服自己放手的。

    两人吻在一起时，没人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出于爱，只是小天狼星突然庆幸的发现，他们是互相需要的。

    爱与需要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分清的。

   “想说的话都藏在吻里，我可以这么说吗？”小天狼星轻声道。

    很蹩脚的情话，在那样的场合下，确实不如一个吻来的有效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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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0快乐🥰

ps：私设有旧情即默认双方有感情基础（问就是懒得追溯时间线往前写）​，只着重描写现阶段亲密关系（只写我想看的部分），ov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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